幸知言双手捂脸，他记起了一切。

果然香槟的酒精度实在太低, 和饮料似的, 根本不足以让他忘记那些事。

他想到自己昨天的主动, 那般大胆, 这简直不是他会做的事。

可他昨晚还是做了，不仅因为他喜欢楚鹤晨, 更因为最近住在楚鹤晨的公寓里, 他感觉到楚鹤晨的目光, 热烈，饱满, 有时候会盯着看半天，但回过神后，则会轻轻摇头, 有些懊恼似的。

他不知道楚鹤晨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直到昨晚他明白过来。

其实楚鹤晨早就想这么做了吧……他们是成年人, 也谈了不少时间的恋爱。

幸知言没有因为昨晚的主动而后悔，只是意识到昨晚没有做到最后, 而有些难为情。

居然是他先睡着了……

幸知言整个人都蜷缩起来，脑子有点乱乱的。

他想楚鹤晨会不会觉得自己没用，在这种时候, 居然也能睡着。

他们没有做完啊……下次要怎么办。

手机闹钟刚好响起，像是在提醒他该起床, 也像是在提醒他，做好准备去见楚鹤晨了吗？

幸知言洗漱好走出房间，正巧隔壁的房门也被打开。

见到楚鹤晨，他还没说话，脸先红了起来，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却看到楚鹤晨直接走到自己面前，紧抱住了他。

楚鹤晨说：“早上好，知言，睡得好吗？”

他们的早晨，一般只是从打招呼开始。

幸知言靠在楚鹤晨的怀里，心脏突突地跳。昨晚的事……昨晚的事……

幸知言小声说：“还……挺好的……昨晚，那个……你……你还好吧？”

楚鹤晨笑了，“想问什么？你后来在我怀里睡着吗？”

幸知言不仅脸红，浑身上下都在发烫。他挣扎着想从怀里出来，想昨晚他也不是故意的。放松过后，神经像是断了一样，他不知道会这样。

“我没经验……”幸知言小声道。

楚鹤晨当然也没有，所以他不计较。

在早晨的鸟鸣声中，两人交换了一个短暂的亲吻。

可昨晚的事，都记在两人的心里。总觉得这一次是不够的，不满足的。

幸知言总觉得，如果这个时候的楚鹤晨，提出希望和他住在一间屋子里，他觉得自己不会拒绝。

他也想像以前所幻想的那样，每天早上一睁开眼，就能看到楚鹤晨的脸。

如果他提出的话，却不知道楚鹤晨愿不愿意。想楚鹤晨每周都要去比赛，每天都还有那么多训练，他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了楚鹤晨。

幸知言也就把这件事按下了心底。

还有11轮比赛，这赛季才结束，等楚鹤晨进入了全明星后，他再提出来，到时候楚鹤晨恐怕也不会拒绝他吧！

—

第二十轮比赛，眨眼就到眼前。

两人的生活，没有发生任何改变。那一晚上像是一种奖励，奖励他们依旧深爱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