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吧?

早该疯了。

江池渊吻他,神情落寞:“疼的话是可以说出来的。”

他垂眸:“我会认真听的。”

他会好好听他说话,他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他会不管做什么事都想着他的。

以后会发生什么没人能说得准,但至少现在,他只为时玖凛而生。

时玖凛随口应了一句,却依旧咬着牙关不愿意发出一丁点声响。

也不知道如果江池渊知道祁以邢是什么工作后会是什么表情。

如果……他当着江池渊的面放任自己堕落深渊,他会不会发疯。

挺没意思的。

江池渊问他,他们之间现在这样究竟算什么关系。

时玖凛笑着回答:“我又没砍断你的脚,也没有给你绑上铁链,你随时都可以走。”

他一遍又一遍强调,是江池渊自己犯贱死皮赖脸要留在他身边。

他甚至有时会觉得他们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一个拙劣的骗局。

江池渊是世界上最敬业的演员,他只不过是为了给他一点点希望再给予他更深绝望而已,这才陪他玩几天。

等他厌倦这场游戏后,就会马上把他重新抓回笼里,让他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一点点丧失自己。

可奇怪的是,在这个乱七八糟的猜测在脑海中形成的那一瞬,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要逃,而是要借此机会把所有遭受过的疼痛全部让江池渊感受一遍。

他可以接受自己无能,却不能接受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深渊处徘徊。

就算是死,也总要拉个垫背的。

江池渊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