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玖凛已经说不清自己现在对江池渊到底是恨还是失望了。

他不想去思考这些。

太累了。

甚至可以说是身心俱疲。

他看着江池渊从墙上取下一条鞭子,缓缓走在他身前,将鞭子对折轻挑起他的下巴。

时玖凛微笑,竟有几分从容赴死的气势。

可心理建设哪怕做的再好也还是会在身体上货真价实的疼痛下彻底崩塌。

血与泪交糅,满地污秽。

他看到了从门缝处透出的暖光,也许是趋光本能作祟,他拼了命似的想要往那边爬。

却被江池渊抓着脚腕拽回去,惩罚性的在臀肉处狠狠抽了几下,身体也随即被(……)。

这是一场近乎血腥疯狂的(),江池渊把所有的醋意和怨气都化作了征服他的力气,时玖凛大腿发软,甚至连跪也跪不住。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但无论经历多少次也还是无法习惯。

他几乎是尖叫着晕厥。

再次醒来后,他手上的束缚已被解开,可脚腕处刺眼的镣铐仍在。

解开也没什么用,他现在的双手残缺到就连轻轻碰一下都疼的厉害,根本用不上劲儿。

是那片死寂的白。

和上次不同,这回甚至连个窗户也没给他留。

屋内空荡荡的,角落处摆着一条边缘略微泛黄的毯子充当他的被褥。

看来这回是下了决心要把他养成一条狗。

时玖凛觉着好笑,却又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慢吞吞的拖着铁链走向那条毯子,每走一步铁链都会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