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沉觉得那刀子跟切他似的,讪讪道:“好多了,走路还有点疼。”

“脚也好了?”

“昨晚消肿了不少……”陆非沉觑了岑礼一眼,总觉得岑礼好像下一秒就会给他脸上来一巴掌,就在早上,他还矫情的非要让岑礼把他送到办公室,结果转眼他就能从轮椅上站起来了。

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岑礼非但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甚至还请他吃了一顿牛排。

回去的路上,陆非沉开始反思。

这件事他确实做的有点过分。

也就岑礼这样的顶级世家出来的大少爷,懒得和他计较,要是换了他的那群人,估计早就大耳刮子抽他了。

车子悄无声息的在路面滑行。

闭目养神的岑礼忽然睁眼,毫无征兆的将偷看的陆非沉抓了个正着儿,岑礼扬了下眉,开口:“看够了吗。”

“……”

陆非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移开视线。

岑礼疲惫的按了按眉心,陆非沉忽然注意到oga的指尖有些微微颤栗,陆非沉立刻觉察出了不对劲。

“你怎么了?”

陆非沉伸手握住岑礼的手,这一摸竟然发现他的体温非常不正常,感觉摸的不是手,而是冰块。

陆非沉凑近,抬手向岑礼的额头探去,却忽然被人握住。

冰冷的指尖几乎要将人冻住,指甲也因为异常的温度变得发青。

“没事……”

岑礼掀起眼皮,浅褐色的瞳孔沁上了一层薄雾,微微颤动:“先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