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皱紧了眉,他把被舔过的那只手背到后面去,手心里还在发着烫,他有些心不在焉地说:“怎么?事到临头知道求饶了?”
路霖摇着头说:“不是。”
“之前就想说,但是因为时机不对没能说出口,虽然现在时机也不对,”路霖看了眼躺在不远处的浅池禹,“我没能认出你来,对不起。”
季司的手指止不住地微微一蜷,他转过脸说:“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
“我不想给自己找借口,虽然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在逃避,避免往这一方面想,”路霖低下头,“但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你来,确实是我的错。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只要你能够原谅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不需要做什么,”季司像是终于平复了心情,转而看向路霖,“以前的事我都忘记了。”
路霖断然说:“我不信。”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如果你都忘了,为什么还那么紧张那颗玉雕?”路霖逼问道:“我已经确认过了,你在丢失了玉雕之后,把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丢了就丢了,为什么还非要找回来不可?”
“那是因为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脱离我的掌控,我的东西它可以是被我丢弃的,”季司别有深意地看着路霖,“但绝不能是它自己主动离开的,懂吗?”
路霖深深地看着季司,说:“那么现在,你完全可以丢了它。”
这话完全是在试探,说是试探,但其实他连后果都无法承担。
如果季司真的把玉雕丢了,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好。”季司说着从口袋里拿出玉雕,还没做出扔的动作来,就听路霖说:“既然是不重要的东西,为什么要随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