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漱听了这话,忙阻止了路霖不吉利的言论:“路少爷,您说话注意点。”

“是我不注意吗?”路霖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不是他自己不要命非要回家吗?那就回家啊,反正血照这么流下去,也活不了几个小时。”

虞漱抓着方向盘,一时不知往那边走。

路霖放完狠话就打电话给了袁榷耿,让他过来一趟,然后又对虞漱说:“不是不想去医院吗?去我家。”

虞漱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迟钝地“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路霖报了个小区名,“我朋友是医生,让他看看总比在家等死好。”

这回季司没有反对,或者说他根本连反对的力气都没有了,闭着眼睛惨白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凉了呢。

车子停到了地下车库,路霖正打算把人抱出去,就发现他脸部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

路霖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烫的惊人。

季司在外人面前永远都完美无瑕,他没有害怕的东西,没有做不到的事情,更没有缺点。

有时候路霖觉得他似乎不像是个人,倒像是个高高在上的神,没有人能触摸得到他。

可如今他这么安静地睡着,没有一点点防备,脆弱得像个瓷娃娃,仿佛一碰就碎。

他的五官很完美,路霖见过的美人无数,但说实话,确实找不出比他更好看的了。只是平时都披着坚硬的外壳,鲜少有这么柔软的时候,但是坚硬的人一旦变得柔软,这种诱惑才是最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