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刀子嘴豆腐心,他瞥了周季昂一眼,支招道:“你要不就慢慢往后倒,退到后面那个岔路转进去,到我家地坝前调个头原路返回。”
在车里坐一晚确实也不是办法,何况他们停的地方恰好在山坡边,如果老太太说的是真的,那么这里很可能会再次发生滑坡。
最后两人在老头的指路下停在了一栋三层小别墅前。
但他俩到底还是没走成。
“这雨说下就下,这么大雨不知道又有好多地方要被淹。”老太太做了面条让他俩凑合着吃,她捧着碗和老头说明天要去哪里块田打沟排水,没有丝毫异样。
或许真的是多想了。
沈持让晚上是吃了饭的,闻着味儿又觉得饿了,他端着碗挑着青菜吃,而周季昂坐他身旁的椅子上看手机。
两人坐得近,沈持让用膝盖碰了碰周季昂的腿。瞥见对方冷淡的脸色,他安慰道:“别愁了,小倒霉蛋。”
周季昂收起手机,说:“没愁。”
这栋房子外观修得很漂亮,室内却没怎么装修,还是水泥地,水泥墙。为了方便,墙上钉进许多钉子,东一块西一块地挂着日历、鞋带或者装着饼干的塑料袋。
三楼空着没住人,家具都没买。老太太领他们到二楼右侧的房间:“我孙子这周去他妈那里了,平时都是他在住。”
“行,那你们休息,”老太太说,“有事儿叫我,我和老头住隔壁那屋。”
沈持让点了点头,礼貌地笑说:“谢谢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