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萍找他谈过一次话,问他以后想做什么,傅铖锐想了想说,自己想做医生。
张萍便鼓励他好好学习,上课不要总是走私。
可傅铖锐问了一个问题把她问住了:“老师,我转学那天来的时候,听见杨主任说给了咱们班龙瑛一个保送名额,还作数么。”
张萍沉吟一阵,没再开口。
很遗憾,也许要拱手让人了。
“他会好的。”傅铖锐一遍一遍强调,张萍一遍一遍跟着点头。
“我知道了,回去吧,他会好的。”张萍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担心了,他妈妈跟我说他这几天状况好了很多,听说已经要从无菌房里转出来了。”
傅铖锐愣住了,张萍笑了笑,点了点头。
“谢谢老师。”
“去吧。”
傅铖锐带上门,唇线勾起来,可又扯平了,这是他这一个多月来听到的最好消息,龙瑛好起来了,可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什么都不说。
深秋初冬的时候,天气总是暗沉沉的,傅铖锐见到龙瑛那天也不例外,中午放了学,明叔就开车带着他往医院走。
路上,明叔自作主张放了基调昂扬的舞曲,他轻哼着,也为傅铖锐感到高兴。
这两个月以来,傅铖锐瘦的都有些形销骨立,把很多人心疼坏了,可他自己不觉得,他还觉得自己和两个月前没什么两样。
他应该去照照镜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