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字实在如雷贯耳,把他拾掇七零八落碎片勉强拼凑起来的心墙毁得彻底,觉得胸口被猛地重锤,带来阵即刻就要咳血的闷痛感。
混沌中他听见自己问:“你说什么?!”
不是这和白臻榆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白氏动的手脚,与白臻榆有什么关系?白金河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凭什么就武断地说出这种话?
思绪一团乱麻,他用力地捏紧手机,浑然不觉自己此番不对劲已经引得路人的目光投过来。
而电话那端的白金河被虞洐呵得一愣,说话吞吞吐吐,不免结巴道:“虞哥你被打击到昏头了?不说所有人吧,但凡是和虞氏沾点边的都知道白臻榆是背刺你的内鬼啊!你这是”
你这是什么反应啊?
不能理解虞洐突然扬声的原因,白金河完全被弄懵了,他颠三倒四地小声说着,最终因为莫名底气不足把后半句话生生咽了回去。
其实,愚钝如他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就白臻榆那人,看着就心高气傲的,实在是不太像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再就是,他一直都觉得白臻榆是聪明人——与平常揶揄那含义不同,全出于内心对学霸的敬佩,这样的人做事慎而又慎,能出这么大的纰漏,在短短两天内就被揪出来?
当然,他自认是个周游于这些人之外的“傻子”,也只能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这些疑问哪里能搬上来说?既然查出来如此,那便是如此。
白金河低垂下眼睛,一时之间有些怔神,随即又挑起抹笑,盯着虞洐瞧:“你是不是最近太紧张啦?看上去不太对啊?”
惯常的打趣,虞洐本该应和着笑说一句“滚”,可现在他却面无表情地绷着脸,瞳色又黑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