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洐没再分出心神瞧白臻榆的反应。
站在偌大的场地间,白臻榆耳边重复播放着虞洐如同戏谑的那句话——“老师都不让让学生么?”
可他还要怎么让呢?
你不是都归他了么
说让太不准确,让之前是他得拥有,就像他先拥有胜利,在输赢中先赢一场。
但是虞洐
白臻榆尝试着蜷起指尖,指骨与手腕紧密地与疼痛连接在一起,提醒他这是逞强与好胜的代价。
另只手抽出手机,叫了辆车来接自己,现在他身上的汗已经收了,感受到若有似无的凉意。
这个节点不能再感冒,之后的事情密密麻麻地列满表,太多了。
白臻榆紧了紧衣衫,咳嗽了几声。
听到手机铃,他以为是约的车到了,径直接起。
“白臻榆!”
白父的声音厚重沉闷,让他下意识皱起眉,不明白此时对方给自己打电话的目的。
他礼貌应道:“父亲。”
“明天你不必回主宅了,就到公司来见吧,免得你母亲见到不高兴。”
“母亲?”,白臻榆勾起唇,嘲讽道,“我还是觉得称之为阿姨比较恰当。”
“你!”
眼睫盛起霜意,他似笑非笑地扬眉:“我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不过她不接纳我,同时我也不愿承认她,您也就没必要白费力气地硬是强加这么层关系了不是么?”
“况且我母亲早死”,白臻榆捻弄指尖,面上是浓重的讥诮,“您还是别咒心上人的好。”
不想再听见电话那端的任何声音,白臻榆说完后径直摁断电话,咳嗽得更厉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