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青红着眼睛把这件事说出来,哭着告诉父亲,寻求父亲的意见。
陈岸芷眉头紧锁,摘下了鼻梁上的老花镜,十指相扣,用拇指指骨抵着额头,艰难地想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
“郁青,抱歉,这件事上,爸爸帮不了你。陈家自诩没有亏待小烬,我和你妈妈都喜欢小烬,只要这孩子在,我们绝对会对他好,绝对不会缺他吃穿。”
“蒋冶死前嘱托我的事情,我们已经仁义至尽。我们拿小烬当亲生孩子对待,唯一欠缺的,就是没能争夺小烬的抚养权。”
“陈家只有你亏待了小烬。我和你妈也不舍的小烬受伤,不愿意小烬流落在外,不想看小烬遭受这样的折磨。”
“但是,陈家不可能为了你和小烬,葬送祖祖辈辈打拼出来的基业。何况你之前就让陈家损失20%股份,虽然后来补上了,但是这样的过错,陈家所有长辈还是耿耿于怀。”
陈郁青早就被除名。
现在的他连掌权人都不是,犯下的过错长辈还记在心里。
即便是子公司在他手下风生水起,势如破竹,但是他能拿出来的也是寥寥无几。
他又能给杜劭什么?能拿什么来做谈判的资本?
他真的做错了,他也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但是陈家的长辈不会纵容他。
陈郁青自己也清楚的知道,杜劭开出来的条件,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完成。
杜劭就是要逼迫他,就是要把他逼到绝境。让他像自己一样,都达到一个走投无路的处地。
只有这样,双方才可能公平的拼死一搏,两个人的地位才可能最大限度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