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姓树懒:兔兔,你还在看么?
路姓树懒:只许你自己再待五分钟了???
垂耳兔:我不发“呆”给你,你要进来抢了?
只是聊了会天而已,江晚却有些脱力,这种时候他总是会开很多很多玩笑。
路星珩靠在墙边,他几乎可以确定,江晚有抑郁症,而且……保守估计,已经很长时间了。
他有个发小,因为抑郁症跳楼自//杀。
路星珩记得那天天气很好,春日里最好的阳光铺洒在课桌上,杨彦罕见地穿了件厚外套,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
他只是出去买了瓶水,再回来时,后桌已经空了。
楼下传来一声闷响,办公室里所有的老师都开始往外出,教室乱作一团,不少学生伸长脖子向窗外看。路星珩却没在意,他还在算一道数学题。
做的什么题早就不记得了。
杨彦的校服外套一直挂在椅背上,路星珩以为他只是出去透口气…没想到他跑去了顶楼。
昨天夜里的那句再见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再也不见。
可是江晚……江晚又怎么会……他从没表现过任何负面情绪。
江兔兔从小就爱笑。
即便是生病难受了也会笑,苍白着脸色惹人心疼。
好不公平啊……
真的好不公平……
江晚又做错了什么。
路星珩看着手机,一条条把消息往上滑,一直看到第一条。
—许同学,你好,医药费你要多少,我转给你。
—你不要学我说话。
—路星星,你是进入省电模式了么?几个字几个字的。
……
—你现在已经正式加入我的牧场,编号three-toed sloth,赐名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