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回家,他倒是高兴了,他家里那堆烂摊子不还是丢给你。”
“给你揉胃又收不住劲,知道你体寒让你去拿冰水?”
“对你好也不是这样的。”路星珩揉着江晚的脖颈。“别低头,又没做错什么,你自己想想好不好?”
他语气温缓了下来,江晚听到路星珩说:“兔兔,不要接受任何委屈自己换来的心疼。”
“而且…江温言的心疼太过廉价。”
……
太过廉价么……
江晚知道江温言没有恶意,他只是……江晚说不上来。
——oo——
被路星珩这么打岔,江晚忘了要问什么,一直到睡前他才又想了起来。
他好像占用了路星珩的房间。
在主人家哪有让客人睡卧室的道理。
江晚推门出去,在客厅找了一圈,发现路星珩在厨房热牛奶。
江晚小声,“路星星,我可以不喝的。”
路星珩:“撒谎。”
江晚去端牛奶,手指比了一条缝,“……是有那么点习惯了。”
“喝完早点睡。”
江晚抱着牛奶杯,在路星珩转身的时候,勉强开了口,“要不然我去沙发上凑合一晚——”
“想什么呢,笨死了。”路星珩轻声,“有客房。”
“喔。”江晚又跟了过去。
路星珩:“怎么了?”
“没怎么。”江晚没再往前,站在原地小口喝着牛奶。
直到路星珩推开客房门,他才听到江晚小声喊了句。
“哥哥。”
“嗯--。”
垂耳兔害羞,树懒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