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宸“梦”还没做完,又被江温言拉过去看化学题,三魂回了七魄,霎时精神了起来,“弟弟!速速请讲!”
“前面高锰酸钾的化合价标错了。”
徐以宸一拍脑袋,“我就说!方法不可能出问题,你那种解法是怎么来着?”
江温言:“我列了个方程式,你看这里……”
路星珩带着耳机做了下书后习题,刚要翻页,历史书被人轻压了一下,那人指节泛着病态的苍白,声音里却隐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的名字是烫嘴么,你要想那么久?”
路星珩喉结滚动了下,在课桌和习题之间,显得有些突兀。
江晚唇角染了笑,“是又记不起来么?”
“不是。”路星珩否认。
江晚:“那你要等那么久才出声?”
连续做了很多年的班长,江晚对目光很敏感。其实翻开大事年表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他只是好奇,新同学性子这么冷,会问他点什么。
路星珩淡声:“怕打断你学习。”
江晚:“那我叫什么?”
路星珩:“江晚。”
江晚又笑了起来,“真记住了?”
路星珩:“记住了。”
徐以宸在验算的间隙抬头,忽然就听到了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140……不是,现在应该叫路星珩,这话不是挺密的嘛。怎么就单单跟他没话说啊!
——oo——
事实证明,看不看书都一样,历史卷子还是那个历史卷子。路星珩根本不会。
好在大题有一道是背过的,但也只有一道。
稀里糊涂填完了选择题,他听见前面的江温言小声嘀咕了句,“怎么一直撑着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