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他吗?”复缙有些嫌恶地拽过那张背在阴影里的脸,让他正面朝向沈渡津。
天色已暗,房子上方有盏吊灯,照得人脸上血色全无。
沈渡津当然认得,他一辈子认得,烧成灰都认得,永永远远忘不掉。
很多次午夜梦回,这张脸都会定时出现。
那是让他身败名裂的人。
现在那张脸的主人也看见了他,咧着一张被复缙扯歪的嘴笑道,“好久不见。”
“刘褚。”沈渡津沉默地注视着他。
“不惊讶我为什么在这儿吗?”刘褚丝毫没有被动受制于人的困扰,“看来是早就知道了。既然这样,怎么现在才来旧事重提啊?!”
他看起来精神状态并不稳定,后半句时几乎就要暴走,挣扎了几下又被复缙身旁的几人摁下。
“地方不大,安静点,吵得耳朵疼。”复缙又嫌弃地将他踢到一边去远离自己。
沈渡津对这一切都熟视无睹,只问盛闵行:“你带我来,就是让我见他?”
“他”是谁不言而喻。
盛闵行:“你不想知道当年那件事的实情吗?”
这话说得毫无保留,沈渡津深深地看了眼复缙,心知他答应自己的事全没做到。
“我不想知道,”沈渡津很疲倦,并不愿旧事重提,“因为我早就知道了。”
刘褚与他是当年旗鼓相当的竞争对手,刘褚要比他还大三岁,两人出自不同的机构,每每都能在决赛碰上面。
他们一度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他当刘褚是朋友,刘褚并不这样认为。
竞争对手永远只能是竞争对手。
所以才有了后来刘褚给他的赛犬喂食兴奋剂的事。
齐德当初还手眼通天,不可能查不到,一查到就要通过正规途径将人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