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对我们都很好,不仅是我,也不仅是您,他也经常会送些小礼物给家里的佣人。”
小礼物?什么小礼物是一衣柜的新衣服?
他仍旧半信半疑,不过最终还是相信了。
自此,对于盛闵行抠门的刻板印象算是终于从他这里破除掉。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又到了去找杨牧复诊的日子,固定不变的,每月一次。
只是这次杨牧见他,惊叹于他的变化。
初见沈渡津时,杨牧想起了家里养着的某个叫蓝雪花的盆栽。
冷淡、忧郁。
后来他日渐好转,杨牧依旧觉得他与那些蓝色的小花相配。
冷淡、忧郁。
和勇敢。
这是蓝雪花的花语。
而现在,他更想把他比喻成向日葵。
热烈,灿烂,向阳。
沈渡津躺在治疗椅上,闭眼发散思维时,所到之处不再是阴雨悬崖与惊涛骇浪,而是飞鸟喧闹的山林和充满海水咸味的沙滩。
评估治疗完毕,杨牧与他聊起让他变好的原因。
沈渡津却犹豫了。
“你在想什么?”杨牧问。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切美好不会是某件特定的事物引起,而该是很多因素累积而成。”
杨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希望你可以一直好下去。”
沈渡津没来由想起了匿名捐款的人:“你知道吗,我最近好像变得越来越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