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闵行罕见地沉默了。
沉默即是默认。
半晌他才说道:“这点我不否认,你猜得很准。”
盛闵行很少说真话,但现在他推心置腹道:“我觉得你对我印象太差,想做点什么弥补一下。”
“那不一定是选择这里,你想做好事有大把的贫困山区可以选择,捐衣服捐书都行,甚至你想捐一所学校也没人拦着你,为什么偏偏是来这儿?”
“因为这是你妹妹的学校,你可能会过来。”盛闵行“委屈”道,面具戴久了都快要长到脸上来。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出现在这里,就想着多试几次。本来我是打算每周都来的,但没想到第一次就碰上了你。”
“听起来很天方夜谭,但这种概率这么小的事就是发生了。”他说,“你不能怪中了彩票的人不让你中奖吧?”
真心才能换真心。这话貌似很对。
沈渡津莫名有些动摇。他加快脚步,企图赶紧走到弘学广场,甩掉这个在耳边不断说漂亮话蛊惑人的家伙。
正午刚过,路边就是宿舍楼,楼上悬挂着的空调外机正在呜呜作响地工作,部分安装在一楼的空调外机喷着冷热风,扰得人有些烦闷。
他们经过篮球场,十六七岁的少年像是不知何为烈日当空,一点多了大半场地都还是满的。
盛闵行十六岁时已经不知道齐度在哪里,他与齐度还要在更小些的时候一起打过篮球。大概十三四岁吧,也是正午,两个半大小子非要一决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