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津反应如此之大,盛闵行更加不可能交还手机,相反,他更加好奇手机那头的到底是谁,值得沈渡津这么激动。
他比沈渡津高半个头,轻易将手机举过头顶后沈渡津便毫无办法,只能拽着他的衬衫,扒住他的手臂,试图依靠自身全部重量将那只手拉下来。
结果可想而知。
杨牧的声音从盛闵行头顶缓缓传来:“渡津,你在哪里?”
盛闵行表情有一瞬不虞,顷刻之后又恢复如常。
不是小沈,不是沈先生,也不是沈渡津。
而是渡津。
电话里的人明显和沈渡津关系匪浅。
盛闵行心底有些异样。他在夜幸徘徊一月有余,在沈渡津身上投入成本不少,依旧没能叫沈渡津“阿度”。
虽说他本就是想以追人谈恋爱来作为包养的伪装,但如今看来似乎都是自己半强迫为之,沈渡津自始至终就像块融化不了的冰,静静地半漂浮在海面上,既不为利益下沉也不因诱惑上升。
盛闵行自始至终相信自己有让沈渡津为之动心的资本,他只是需要多一点的耐心。
或许当初就该叫陈翰将沈渡津的人际关系都调查个底朝天,而不是草草了解表面。
他有些不满,保持手臂的高度,俯下身在沈渡津耳边吹气:“他是谁?”
“你管不着。”沈渡津羞恼得眼眶有些通红,但声音依旧压得很低。
“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呢?”盛闵行近得几乎要贴上沈渡津的脸,重新将他困囿于方寸之间。
沈渡津鬓间的发茬刺着盛闵行的鼻尖,痒痒麻麻的,两人都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