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第一次轮转到区,虽然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但普通区还是会更加收敛一点。
他微微躬身,声音清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他一开口就像拂面而来的冰雪,所有嘈杂在他清冷嗓音的衬托下更加失了色。
章棱愣愣的放开手边的人,眼神在沈渡津身上流连:“五瓶黑桃a绿金版。”
那眼神任谁看见都心生恶寒,沈渡津当然发现了,没露出什么不适的表情,干脆利落的答了声“请稍等”,头也不回的走出包厢。就像在泥泞沼泽中生存的鱼一样,他的确感到不舒服,但却能习惯沼泽的湿臭。
“章三这是见一个爱一个,见两个爱一双?”
除了盛闵行这种在云城混得非常有头有脸的会叫哥以外,这帮太子爷的习惯是家里排行老几就叫那人的姓加排行,比如章棱在章家排行老三就叫章三。
“我看他眼珠子差点都被人家挖走了……”
他前脚刚出去后一秒包厢里就爆发一阵不小的起哄声,有说刚才那侍应生不做些别的实在是暴殄天物,也有人言辞露骨,把沈渡津从上到下都剖析了一遍。
盛闵行不怎么注意那头的动静,侍应生进来的时候他邮箱里刚收到一份新鲜出炉的报表,彼时他还沉浸在密密麻麻的数据中无法自拔。
沈渡津将盛放着五瓶黑桃a绿金版的小推车推进包间。
他轻声询问章棱是否需要开瓶服务,在得到章棱充满调戏语气的肯定答复后,他不紧不慢地用吸尘布擦拭每瓶酒的瓶身。
他手型好看,即便戴着白手套也不难看出富有骨感。开瓶器一塞一撬,“啪”的一声轻响,瓶塞应声而起,像在表演什么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