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铮擦头发的手停在原地,几秒之后又自然恢复:“不是跟你说了,说了我知道的事情,听说他后来去找了杨疏容。”
“所以为什么?”付斯怀追问,“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些事。”
“不知道,他像有病似的,”杨铮回忆着,“追到家门口说他爱你。”
付斯怀没意料到这个答案,依旧疑惑:“所以你就跟他讲了?”
“对。”杨铮点头。
“你还挺反常的。”付斯怀评价道。
“也许吧,”杨铮耸耸肩,“我只是觉得,这应该是对的,世界上不该只有我爱你。”
这更是一句付斯怀没有意料的话。
神奇的,他今天莫名听到了两个人的爱意,虽然这都是他知道的事情。但当词句出口的时候,好像这些情感才被潮水冲上岸,暴露在付斯怀的眼前。
付斯怀想杨铮一句什么,但杨铮已经回了房间,只留下干净利落的关门声。
付斯怀把手里的两份信封打开,里面分别放着已经发黄的信纸,虽然看出来是精挑细选过的。
隋烨的字迹留在上面,那时候的他写得实在难看,只停留在勉强能辨认的水平。
甚至内容也不是很有水平,一封看起来是他自己写的,前言不搭后语,把几个浪漫的词翻来覆句说,另一封则不知道是在哪里抄的——“若你是飞鸟,我愿意化作天空”,后面跟着大差不差的三句排比。
字倒是的确像飞鸟,实在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