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付啊,你知道我这两周是怎么活的吗?”陈宇瑞怨气深重,说话气若游丝。
他工位上新贴了两张打印的a4纸,一张是一个猫咪佛祖,配文“我喵慈悲”,另一张白底黑字,写着“别人生气我不气,我若气死谁如意”。
付斯怀了然:“受折磨了?”
“岂止是折磨,”陈宇瑞连抱怨的精力也没了,只幽幽总结,“算了,我命如此。”
上工后第一时间付斯怀就体会到了陈宇瑞的苦痛。物联网公司的负责人是典型的理想主义者加空谈主义者,60秒语音资深爱好人,往往上一段还没听完,新的消息又进来;上一个需求还没改完,又提了新的修改意见。
付斯怀加入战局,陈宇瑞士气大增,与对方搓磨了三天,终于成功说服他们确认了视频初版。
“悟了,这次是真的悟了,”陈宇瑞在隔间撕开一包话梅,“跟这种人道理是讲不通的,就得发疯。”
付斯怀接过一颗递过来的话梅,用沉默表示了认可。
“不过说真的,我真佩服你,小付,”陈宇瑞嚼巴着,“这两年下来都没见你发脾气的,怎么做到的?乳腺一定很健康吧。”
说着伸手过来试图覆盖付斯怀胸膛,被后者拍开了。
“生气又不管用,白费力气。”付斯怀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呵欠。
他俩共享完一袋话梅,收拾着往工位走去。陈宇瑞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抽屉里抽出两张硬质卡片:“去年那个保健品公司还算人道,国庆节寄了点礼物,不过就是他们自己产品的兑换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