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害怕自己会对章司使用暴力。
在很久之前,他就动过一次手,虽然到最后都没有实际伤到章司,但他仍然记得章司那会儿对他的畏惧。
那个异常恐惧的反应告诉他,他是个非常非常可怕的坏家伙。
他甚至没法为自己辩解,因为他真的是一个无法控制行为的精神病患者。
章司见他难受地紧了紧眉头,有些不知所措,想伸手触碰他给他安抚时,被他冷冷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的声音也很冰冷:“我说,你走。”
章司收回了手。
短短时间,程礼就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一样,语气冷漠,肢体抗拒,看着章司的眼神似充满了敌意。
章司担心自己会做错什么行为再次刺激他,所以在他的目光逼迫下,依他所言照做,站起身往门口方向走。
他没有带行李箱走,身上只带了手机,门在背后关上后,他立马联系了杨医生。
因为害怕程礼会在里头做不好的事,他没敢走远,在等杨医生过来的时候就等在门口外认真听着里头的动静。
没有半点声响。
十几分钟后,院子外停下了一辆轿车,杨医生和另一个白人男人。
章司在电话里大致说明了情况,看见两人走近的时候,有些抱歉地朝杨医生说:“应该是我刺激到他了。”
杨医生安慰了他两句,让他先等等,然后摁响了门铃。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
杨医生耐心地又摁了两遍,确认里面的人不会过来开门后,这才用了自己的方式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