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礼笑:“原来这段时间,在我身边的乖巧听话都是装出来的?”
“都是跟你学的。”章司说,“就像当初那几年,你装得多么温柔体贴,多么爱我一样。”
程礼明白了。
他已经认定了自己就是那种无恶不作的坏人,所以那些真心在他眼里,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的虚伪产物。
程礼无意识地搓弄指尖:“那天,你和高闻的酒后乱事,确实是我故意设计的,不过……”
“闭嘴。”章司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他不想听。
程礼顿了顿,想要解释的话就止住在了嘴边。
手指骨节也因为他的用力而泛出苍白。
“所以,你帮章应放窃听器的目的是什么?”
“是我的主意。”章司现在连继续隐瞒真相的心思都没有了,“那个时候,你在外面应酬到凌晨,姜助理还替你找了借口,结果你们口供不一,我就知道了,你以后还是会继续欺骗我。
“但是你太了解我了,而且防备心又重,所以我就把主意打到了姜助理的身上,与他套近乎,放了窃听器。
“我很想知道,能让你有意要隐瞒我的事是什么,也许会是能把你掰倒的筹码呢?
“虽然窃听器没放多久就被发现了,我也没能窃听到更多的信息,”章司说,“但我还是知道了你唯一忌惮的对象,是程家。”
程礼手上一顿,力气松了松,然后转过头来,盯着他。
“所有人都认为你是没什么野心的温室花朵,原来是小看你了。”
直到刚才他的直言坦白,程礼才知道,他并不是心思单纯没有城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