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本来想监督你喝药,死活找不到,薄肆野的电话还打不通。”
季郁初:“那时候还想问你,被什么一打岔忘了,忙活到现在。”
“在我房间的柜子里。”沈宁垂着眼皮,捏紧了手中的杯子。
因为太苦了,每一次吃饭的时间他都会清楚地记得要喝药。
但记得,和主动喝完,是两码事。
季郁初看出他的小心思,点了点他的脑袋,“你啊,喝药还能害你吗。”
十分钟后,在季家众人的监督下,沈宁皱着脸喝完了热好的药。
季母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
想起小儿子是因为在外面经历那么多,带回一身病才需要喝药,她眼里就瞬间泛出泪花。
她心疼地抚摸沈宁的脑袋,“念念,你的嗓子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能告诉妈妈吗?”
水果糖的甜味在嘴里泛开,甜味丝丝浸进了心里,轻而易举撬开了半开的心门。
沈宁笑了笑,用不甚在意的语气说,“现在好多了,没什么的,妈您不用担心。”
“念念,妈怎么能不担心,将近20年啊……”
“这十六年你在外面受了多少苦,妈心里揪心的疼啊。”
季母落下泪来,心疼地抚摸沈宁的脸颊,再一次真切感受到小儿子的小半辈子都过去了。
他现在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大人,不再是她的绅士小娃娃了。
“我曾经,和薄家的薄修厉有过一段感情。”
沈宁轻轻开口,像是以一个讲故事的人的身份,讲述那段疼痛钻心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