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握着薄肆野微凉的手,温热的泪珠啪嗒掉在那骨感宽大的手背上,激得薄肆野动了下手指。

“宁宁…”薄肆野的声音沙哑低沉。

现在已经是深夜,薄肆野背后的伤缠上了绷带,沈宁一直坐在床边守着他。

“怎么还在哭?”

沈宁迅速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装作正常的样子说,“我没有哭啊。”

“你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沈宁端起手旁的杯子递给薄肆野,杯子里的水正是温热着。

给薄肆野递了水,他又给薄肆野测了体温。

“你发烧了。”

“ 低烧,医生给你留了药,吃点药吧。”

他又把手边的药细心分好,冲剂和药片都准备好,换了杯水测了水温,才一起递给薄肆野。

看着沈宁细心地忙前忙后,薄肆野忽的笑了一声,按照他的安排吃了药。

薄肆野不由得笑着说,“怎么这么懂事啊宁宁。”

沈宁收拾好东西,又备好薄肆野下一次吃的药,才坐回来。

听到这句话,他默了默。

“你以前,就是这么照顾我的。”

那时候薄肆野比现在的他还有温柔耐心,吃药都是喂给他。

哪怕是发低烧,薄肆野还是每晚醒好几次,摸摸他的体温,感觉温度降下去了才能安心睡觉。

现在薄肆野生病了,他要是能安心睡觉,就真是白眼狼一个了。

而且…薄肆野现在背上的伤,不亚于他在忏渊受的伤。

在薄肆野晕睡的时候,沈宁曾极力劝说自己这不是自己的错,但他过不了心里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