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不情愿,在沈家前途的大是大非面前,沈清也只是把沈宁送到医院。
薄老先生早已等着病房前,威严的站在病房门外,那双因年老垂暮浑浊的双眼仍极具威压。
光是硬朗的身子往那一站,就震慑住在场所有心怀鬼胎的人。
看到沈宁脸上带着细密汗珠匆匆赶来,薄老先生眸中神色猛然一厉,对于这个孙媳的意见更加深。
即使已经年老,他的嗓音依然浑厚气足,“沈宁,我本以为你是个好孩子,可现在你怎么做的?”
“你非但不劝着肆野注意身体,在肆野进医院你竟然这时候才来。”
薄老先生最疼爱的孙子就是薄肆野,看到薄肆野情况不明躺在病床上,第一个就怪罪起陪同薄肆野的沈宁。
“也是你父亲面子大才能请动你来,不然…哼,恐怕肆野死在医院你都不来看一眼。”
沈宁很无奈,他清楚感受到身后肿起的檩子贴着衣服,汗珠蛰疼了片片肿痕。
他背在身后的手指都忍痛忍的发颤了,脸上却没有一丝疼痛的表情,站着老老实实听训。
他能怎么办,不论是沈家人还是薄家人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他只能忍着。
只训斥几句后,薄老先生见沈宁垂首认真听训的态度还不错,再看沈宁那单薄身体快要支撑不住微微有些晃荡。
威气十足的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一般,挥挥手让沈宁进去了。
关了房门隔绝一切声音后,沈宁坐到病房床前,自觉释放轻缓的信息素安抚,自己也终于找到喘气的机会了。
他垂眸看着薄肆野凌厉的面庞,额前几缕碎发垂落,眼眸中的凄凉悲寂如冰冷的死水一般,显得孤寂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