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葶由始至终没有说话，如果忽略她微微发颤，似乎没有一点害怕。她斟酌片刻，舔舔嘴唇，开口问了句：“……做什么啊？”

她想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尽量自然放松，但是身后的枪还是让她的字句有些颤抖。

“……”林俨沉默不语，很慢地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楼下传来闷闷的上楼梯声，又有人来了，是沈清许！

沈清许前些时候就已经察觉到林俨不对劲，但他一直查不出什么结果。直到今天，他收到一条匿名邮件。

是一条视频邮件，有双鹫的标志。他点开看到，是杀手“向日葵”的训练视频。视频开头没有拍到向日葵的正脸，只能看到那个人影干净利落地把人打倒，甚至是不带感情地杀死。视频的最后忽然闪过他的正脸。

——林俨。

视频画面跳转，林俨坐在摄像头前，笑着：

“羔羊。你看到这里，江汀葶应该已经在望帆岛尾的观望塔上了。”

视频结束。

沈清许冲了出去。

……

看到来者是沈清许，江汀葶呼吸变得急促一下，叫出了他的名字：“沈清许！”

沈清许也拿着枪，不过枪口朝地。沈清许和他们隔着约莫两米的距离，冲江汀葶安慰地微笑一下。

“羔羊，都知道了吧。”林俨盯着他，方才听到江汀葶叫他名字，嘴角明显抽动一下。

沈清许往前一步，林俨立即吼道：“站在那别动！”

江汀葶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狠地说话。

沈清许住了脚，手里的tac-4 ar也没有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