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着手里的体温计,话里带着责怪,“都烧到四十度了,怎么才送到医院来?”
医生对这个病人还有印象,上次送到他们医院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听说差点就没命了,连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保住。
“而且他前不久才做完引产手术,这么快又发烧,就是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住,你们家属未免也太不上心了。”
赵斯没有说话,双手插兜站在病床前,望着宁白苍白无血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结合起这两次的事情,医生一看赵斯就不是什么负责的伴侣,而且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插手,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后就走了。
病房里重新恢复安静。
宁白单薄瘦弱的身体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纸一样惨白的脸消瘦不堪,有些脱相了。
手指上有一道伤口,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割伤的。
赵斯伸出手,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又把手收了回来。
宁白昏睡了一天一夜,高烧终于退了下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做完引产手术之后那一个月都待在病房里,所以很轻易就辨认出自己在什么地方。
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在沙发上睡觉,怎么又到了医院?
宁白连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痛苦,在看见赵斯之后 ,他灰暗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少爷”
赵斯开口说:“你发烧了。”
宁白摸了摸额头,果然很烫。
应该是昨天淋了雨所以才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