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得不到，那就杀了他。”

杀了他……

不！不能杀了他！不能杀了他！

“时卿渊……我不欠你什么。”毕方竟然还在笑着。时卿渊愣愣地拔出烛鳞剑，接住了倒下的毕方，心魔好像消散了，连带着他的心也缺失了一块。

第13章 尘灰

“毕方……”顾寻言寻着声音转过身来，他看见时卿渊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阿渊，你来了，你看，我做得好不好。”顾寻言笑了笑，蓝色的火焰缠绕着他显得明亮而温暖，但顾寻言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你看，我就说他要走了，你留不住他，留不住他……哈哈哈。”脑海中的声音一直缠绕着他，时卿渊有些焦躁起来。

“你要走？”时卿渊握紧了烛鳞剑看着顾寻言问道。

“少主，别被妖鸟的话迷惑了！他杀了两个长老！”几个后赶到的修士冲时卿渊喊道。

“我当然要走，我留下来做什么？”顾寻言看向时卿渊，眼中没有一丝神彩。

“你看，我就说，他要走了，你的毕方鸟就要飞走了。来，让我来，杀了他，杀了他之后他就哪也不能去了，也就不会离开你和我了。”心魔劝诱道，那阴阳怪气的腔调让时卿渊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他被心魔操控了。

“毕方，快走……”时卿渊突然左手按住自己持剑的右手说了一句。面上仍然是经年不变的笑容，“我曾说过吾愿以吾手中之剑杀伐定四方，如今你为祸世间，我谨遵我的誓言。你，该杀之。”听着时卿渊的声音，顾寻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时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