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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霍菲也才十六,心中也有怨言,于是冷眼旁观。

她没发现,本来话就少的弟弟,变得沉稳,沉默寡言。

这种沉稳,是一种死了似的沉稳。

但那时候没人意识到他不对劲。

后来,他们爷爷心思郁结,也跟着走了。

葬礼一结束,霍澜景就离开去第一行军了。

之后也鲜少回信。

后来霍澜景回家,霍菲才发觉不对劲。

以前他只是沉默,不爱吐露心声,可现在,她和他说话,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一种屏障。

他好像把自己隔在了里面,出不来也不让别人进去。

霍菲那时候才开始意识到,霍澜景是她在这世上唯一一个流淌着一样血的人了。

如果他出事,自己就没有家人了。

于是霍菲到处找心理医生,想补救,但霍澜景不愿意去。

再后来,霍澜景坐上了那个位置,所以终身不能接触心理医生了。

霍澜景一出门就直奔飞船去,让林校尉和第二星球的政务人员打声招呼后,就往那赶。

午后阳光和煦,医院的楼下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在树下闲聊。

顾何庭和洛乐闲庭信步地走在小花园中,时不时和他说带孩子的注意事项。

洛乐听得很认真,时不时问一句。

“对了,你今天就要出院了,收拾得怎么样?”

“没什么要收拾的。”

“对了,你回去后,要注意休息,饮食清淡些,其实我的建议是多住一段时间。”

“不了,我不太喜欢医院的味道。”

每次来医院都没有好事,而且在这儿也休息不好。

洛乐还是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