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权希苍白的嘴唇染血,绿眸里是无尽的狂乱和痴迷,他喘着气,垂着眼,湿润的眼里闪烁着蛊惑的光。
贺澜觉得自己的体温好像也烧了起来。他扬起头,喉结颤动,瞳孔开始涣散,手指伸入对方冰冷的发间。
“不能继续了,你还病着…,让我起来,一会儿你,你父亲会回来的。”
“好,别担心。”宫权希一把捞起贺澜,抱着他平复燥热。
“大叔,我爱你,你来是意味着会给我机会吗?”
闻言,贺澜的手指僵了一会,宫权希做过的事情,他不可能当做没发生。
现在他的病才是最重要的,贺澜权衡利弊后,避着他炽热的视线。
启唇道:“你给我时间考虑好吗?我现在不想谈这些,你答应我乖乖配合治疗,我会认真考虑的。”
贺澜撒谎了,宫权希知道,却没有拆穿他,现在还能看到他,就足够了。可是内心却呐喊,怎么会够!他就应该是你一个人的。
“嗯,我会的。”
宫权希明白他病的不轻,如果没有贺澜,他会死的。既然贺澜选择重新来到了他身边,那么他不会再放手。
过了一周后,韩医生开始进行心理诱导治疗。
途中宫权希还是失控了,翻来覆去就是关于贺澜骗他的话。
“…骗我的,都是骗我的!贺澜你在撒谎,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我混蛋,我是疯子!我该死…!给我滚开……”
“快!给他打镇定剂吧,这个情况,无法继续治疗。”
直到宫权希安静下来,韩医生才问道:
“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一直抵触。”
宫权希自残的次数越来越多,贺澜整天提心吊胆。他正常的时候,很听话,说什么都听,治疗时,却一直喊着他在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