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叫声把人从沙发上叫起来, 等食物落在它饭盆里, 小狗飞速旋转尾巴吃完以后,伯恩山才心满意足地重新趴到丁玉身上。

几天下来已经被折腾得不行,丁玉甚至觉得连他梦里都是伯恩山的叫声。他却没觉得厌烦,而是庆幸那天临时做出的决定, 第二天将伯恩山带回家。

整个人都被这只小狗唤起精气神儿,丁玉也能吃下去点东西,不然陪伯恩山玩的话,他还没走几步便觉得有些头晕。

尽管现在比不上先前,丁玉觉得他现在已经比开始好太多了。

这段时间他已经很少想起来李墨安, 如果不是封闭画室和不敢踏足的卧房, 他几乎都快忘记一个月前还存在这么个人。

看着不断舔手心的伯恩山,丁玉有些恍惚,感觉半个月前撕心裂肺的人并不是他。

半个月以来, 他除去木可家拍摄高腰旗袍, 其余时间都窝在家里与伯恩山玩闹。就连隔壁邻居也不时常出现, 丁玉的世界从来都没有这么安静过。

有时话不能说太满,当丁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原本趴在他腿上的伯恩山突然跳了下去,迈开四肢屁颠屁颠来到后院。

跟在他后面出了门,丁玉站在院子里才注意到隔壁异样。

原本杂草丛生的院落以及石膏雕像被收拾干净, 不知何时支起把巨大室外太阳伞, 那位古怪男人就站在画板前。

伯恩山对其产生好奇, 起初是躲在丁玉腿后默不作声,而后探出小脑袋望向站在栏杆边的人。

不知道对方正在画什么,丁玉想趁还没有打扰他赶紧离开。却不料听到这边动静的男人放下手中的画笔,目光落在了他脸上。

“您好。”

由于是伯恩山打扰到男人,丁玉也不好意思直接掉头走开,他抬起右手小小的打了个招呼。

本以为男人会跟其他画家一样,最讨厌别人在工作时打扰他,可对方却一反常态收起手中画笔,往前走几步站在丁玉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