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模样分辨不出他去了哪,注意到青年松松搭在腰上的裤子,令沈秋手指又有些发痒。

算不上他刚才画的,整个家里堆满丁玉身上的细节少说也有十几幅。

对方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偷窥的他,直到开门走进房子。微微有些光亮从后门口透出,沈秋才站直了身子。

丁玉站在玄关,目光落在被他摆在门口的人字拖上,他静静看了会儿,抬脚将那两双拖鞋踢进了鞋柜下。

抬头又对上了那张被他丢到上面托盘的银行卡,忽而想到那人说的李墨安将这几个月挣的钱都存在了卡上,当下他像位掌管丈夫资金动向的妻子那般腾起好奇,输入卡号查了上面的余额。

又是令人眼晕的零,甚至还搞笑的凑成了谐音字。看着都能在连城郊区买套房子的钱,丁玉彻底对这个欺骗他的家伙无语。

明明吐干净的胃又有些不舒服,顿折腾过后他坐在浴缸边上发呆。

方才在酒吧里时,热闹的人群让他短暂忘记了痛苦,眼下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家里,丁玉觉得有些寂寞。

想起那张银行卡里的余额,他如果要是不对李墨安动情这么深,完全可以拿这张卡挥霍,甚至还能不带一丝愧疚感。

可他偏偏做不到。

起身时,丁玉脑海里浮现那只总是抱着他的手舔来舔去的小伯恩山,无悲无喜的心微微一颤。

强迫自己的视线从放在架子上的刀片移开,丁玉拧开手龙头冲去手上的污渍,动作间闻到身上传来的酒气后皱起鼻子。

如果真的要将一只小狗狗带回家,那他肯定不能再这么邋邋遢遢下去了。

等到都收拾完出来时,丁玉站在卧室门口,手放在了把手上,可始终没有勇气重新回到他曾经跟李墨安躺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