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穿过走廊快要抵达楼梯口时,注意到属于李墨安的画室房门虚掩,隐隐约约露出了未被白布遮住的画架。
“”
明明知道不能近距离接触李墨安留下来的东西,可丁玉的脚就是控制不住地往画室走去,推开门后月光从阳台落到地面,也落到摆在正中央的画架上。
借着朦胧月色,丁玉注意到画面中站在门边的人影。
与当时在画廊见到的不同,画上不是那位留有卷发女人的侧脸,而是他抱着伯恩山扭头看向门边。拉开的门缝里已经伸进来半只脚,从那双人字拖也能分辨出来门后的人是李墨安。
看着画面右下角落款的日期,丁玉不知道少年早在一周前,就在畅想他们未来的家。
但现在都没有了,只留下空空寂寞。
他并不知道这里随意一幅画,只要出手卖出都能支撑他学完整个模特培训。丁玉看到这些东西不想徒劳伤情,他找出先前钥匙,将通往阳台的门窗关上后,把属于李墨安的东西都尘封在了这里。
等他收拾完已经临近半夜,放眼望去基本上看不到李墨安存在的痕迹,可丁玉还是抱着被子躺在了沙发上。
或许等明天吧,等明天就好了。
丁玉不敢关灯,他只是用被子蒙住了头缩在角落里。眼睛干涩令他闭眼时都有微微刺痛,精神已经精疲力竭,偏偏身体毫无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