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丁玉说了什么?”

只要人不在身边,李墨安完全不掩饰对这些乱嚼舌根人的厌恶。

被少年脸上遍布的杀气惊得不敢吭声,宋永元慌忙摇头摆手:“我怕丁儿受伤,毕竟他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再者你只是把他当做哥哥——”

话音未落,他领口的衣服被人揪起,床下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几个壮汉,正面无表情瞪着他。

宋永元本就胆小怕事,眼下看来更是不敢大喘气,将对丁玉说的话一五一十告诉李墨安。

“你觉得我是少年心性,对丁玉的喜欢不过是玩笑话。”李墨安声音越发阴冷,刘海下的蓝眼睛已经暗沉见不到光,“就凭你也敢猜我?”

见宋永元不吭声,少年原本背在身后的手放下,如往常般对他露出笑容。

“上次敢打探我心思的东西,估计已经成了冰层的一部分,但看在你是哥哥舍友的份上,滚下来带我去他最常出现的地方。”

此刻,站在宋永元面前的人不再是穷苦的流浪画家,而是能手握部分李家权势的,人人都得尊称一声李二少爷的李墨安。

尽管也不知道丁玉会去哪,饶是给宋永元十个胆子也不敢让人去找汤亚,他只得穿着老头衫大裤衩,跟在连领带都打得一丝不苟李墨安身后。

先前少年总是穿着跟他们差不多风格的衣服,导致宋永元也认为李墨安不过是位普普通通,还没多大名气声望的画家。

当人身穿笔挺西装三件套,通身气势像刚从谈判场下来模样,就算他不识货也能隐隐感觉这身衣服,绝对不是从桃子购物上买出来的东西。

更何况李墨安抬脚走路时,西装下似乎能看出隐隐肌肉线条,让人觉得他下秒便能抡起棍棒击碎这宿舍楼所有门窗。

宿舍楼下一字排开数量高底盘纯黑越野,阵势像是某个神秘组织最高领头人出动,要不是宋永元被身后保镖提着,估计他早就吓得滚到了城市越野车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