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几分钟,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被遗忘的肉夹馍跟烤串摆在一边,上面的肉汁因为冷却而变得油腻,让人完全没有想吃的欲望。
这样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 言严猜测他或许都没谈过恋爱, 再加李墨安对人感觉可能只是控制并不是喜欢, 他斟酌些许再度询问:“那你怎么知道就是喜欢?”
压根就不晓得青年过去,他也不好胡扯,用些比较折中的话劝道:“就当是对弟弟喜欢,年轻人没定性, 今天口口声声说爱得死活来,等明天就跟别人跑到天涯海角。”
似乎想起过往,他声音也渐渐小下去。
“不要相信他们口头上的喜欢,简单两个字谁不会说,”说话间言严抬手勾住丁玉脖子, 拉近后头碰头抵在一起, “白天还能对你海誓山盟,晚上还不知道会去睡到谁的温柔乡。”
或许是喝了冰饮料的缘故,连带丁玉反应都有些迟钝, 默不作声将人稍稍推开些——他不习惯跟人距离这么近。
“你不是不习惯, 是不想。”
早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十几年的言严怎么会看不出丁玉神色, 他眼下倒也没有强求,顺势松开胳膊拉开两人距离:“我猜你可能是太孤独了,所以遇到一个亲亲热热喊你哥哥的人,才会这么上心在意他。”
不敢否认有这个原因在,丁玉望向不知何时鼓点消失, 悠扬舒缓节奏响起的舞台。
歌手站在上面轻声哼唱不知名的歌, 如果是令人来不及悲伤的节奏还好, 在这么慢又长的间隙里,丁玉控制不住眼眶中的泪。
就算知道他很容易眼泛水光,但真正见他哭,还是言严头一次。
“难受吗?”
在酒吧悲伤气氛烘托下,丁玉抬手按住空荡荡的胸口,说不上来心中翻江倒海般的痛苦来自何处,只恨不能喝醉忘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