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
或许连丁玉自己都没察觉,许信鸽喊其他人永远会带上其姓氏,唯独对他只有简简单单的学长。
到底还有两年时间摆在这里,对上许信鸽哭得通红的眼睛,丁玉说不上来过重的话,他只想知道许信鸽这么做的原因。
若是平常,他肯定会上前坐在人身边,可表面和气的许信鸽也会在背地里做这种事情,一时之间不知说何是好。
沉默气氛漫长,许信鸽别过了头。
“你恨我?”
听到丁玉这么说,他赶紧摇头否决,生怕说慢便得不到青年宽恕:“题目没有屏蔽,我没有写很脏的话,是故意打出来的符号。”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丁玉抬脚,伸手轻拍小腿不知在哪蹭到的一块灰尘。
“哦。”
“学长——”
可丁玉直接打断他:“你是想让所有人都骂我、唾我,再装出救世主的模样来救我,对吗?”
虽然个别地方有些出入,但大方向是丁玉说的这意思,许信鸽沉默了。
与他刻意压低的声音不同,青年音量算得上正常,落在心虚的许信鸽耳里却如震耳欲聋,令他整个人身子慢慢弯下去,最后靠在栏杆上默不作声。
未曾料到当年笑嘻嘻喊他学长的人,在心中竟然抱有这么阴暗的心思,丁玉都无法组织接下来的语言。
也不知道自己哪得罪这个家伙,甚至不惜造谣也想看他受到折辱。
“还以为你是个清透的孩子。”
自从跟李墨安学会各种让旁人猜不透的微笑,丁玉半蹲下身子,手抵在侧脸耳根下注视不肯转身直视他的男生:“没想到却是我看走了眼,你与那些家伙并无任何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