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血丝已经淡不可见,搓掉的新皮重新长出比之前还要嫩的肌肤,可心底偶尔会出现的诡异又恶心,令丁玉产生自己还在地下室的错觉。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与少年搭在他脚踝的手指感觉不同,丁玉第一次感到原来有人碰他,身子也不会产生反感,甚至还想让人多靠近些。

他有时不会调节自己的情绪,否则也不会去酒吧宣泄无法跟人开口的求救。丁玉曾不止一次在高台上祈祷,如果有人能听见他的呼救,将他从这无穷无尽的噩梦中救出去就好了。

但从始至终,都没有人肯告诉他是云修然的错,不是你的,你才是受害者。

好像无论怎么做,他都没有办法让人相信云修然才是披着人皮的疯狗。

“”

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丁玉赶忙关上水龙头低头,生怕旁人看到他眼中的泪花。

两人擦肩而过,等丁玉身影消失在拐角,那人反而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他离开的身影。

这就是新系列的模特?

他没说话,站在丁玉方才面对的镜子前——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青年,可一时间又回忆不起来在什么地方。

正想着,隔间的门拉开,见他这时候出现在木可家惊讶,来人边洗手边开口:“言哥,怎么今晚也要去泡吧?”

被称为言哥的人笑而不语,丹凤眼微微一眯,随后关上了木门。

酒吧

蓦然,他想起一个月前在大学城附近有个叫「玉」的酒吧,那晚的气氛是他从未见过的高涨,所有人目光都凝聚在高台上舞动的青年,欢呼声能掀翻整个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