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逐步推进, 青年几乎是滚下了台阶,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眼神像丢了魂般迷茫。

搜救人员身上的明黄色制服极其显眼,但依旧抵不过丁玉无力抓他衣摆手指的肤色,深蓝湖水从他身后蔓延,岸上人的高呼没有被收完全,断断续续几乎成了哑剧。

“你是来摄影的还是来拍纪录片的?”

几十年的老友让他们之间的对话毫无顾忌,虽然这么说可店长还是要求烟叔将原片发他一份。

烟叔没立马答应,他斜眼打量视线不肯移开的男人:“同意了。”

“那肯定不,”店长注意进度条还有大半,“你没靠云台,全程都是手腕?”

没回答就是默认,看着面露无所谓的烟叔,店长都不知道怎么表达对他手腕的稳定性惊叹。

几秒过后画面一转,镜头被落满阳光的绿叶遮盖,青年坐在树下微喘缓神,腿上落了只骨节分明的手。

那手随着青年呼吸在某个位置打转,明明再纯洁不过的活血化瘀动作,放在青年身上像随时表演限制级。

店长沉默,过了会儿才开口:“你是偷拍的?”

“这都没有露脸,”烟叔觉得不可思议,“另一个当事人知道我在拍。”

“”

大致回想白天都见到过什么人,店长不到十秒便定位到坐在椅子上的黑发蓝眼少年:“他们不是兄弟——”似乎也为自己的反应感到迟钝,他抬手拍拍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