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绵绵,周围学生脚步匆匆,他没有等到回应,直到台阶下开始有了积水,来上课的学生渐多,偶尔有视线落在丁玉这边,他才缓口气抬头。
“不用,这节是两个学院的公共课,他不敢拦。”
尽管对江开的行为表示怀疑,但宋永元也没有说什么,起身跟上差点被雨淋湿的青年:“慢点,要是感冒可就麻烦了。”
不知是不是环境以及下雨受寒的缘故,整堂课下来丁玉头脑都有些昏昏沉沉的,甚至连老师点名都差点没听到。课程过半他实在是撑不住,手指支住脑袋一声不吭过了半节课。
如果他坐在教室中央或许还好点,毕竟人多也能带过来点温暖,可不愿被人盯,他便独自坐在最后排。
期间有十分钟的休息,教室也是安静到极点,从前面过来的脚步声格外刺耳,最后停在丁玉坐的这片区域。不想抬头看来人是谁,丁玉依旧将脸埋在胳膊里,一动不动等那人识趣离开。
丁玉脑袋有些昏沉,不明白怎么在外面坐了会儿就难受。
手腕贴在桌子上,凉意顺着未好的手腕一点点传到丁玉四肢百骸,令他控制不住的哆嗦。
来人看起来并不识趣,甚至还靠得更近,透过缝隙都能看到他鞋带。出乎意料的,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放在丁玉手边,人一声不吭走掉,似乎就是来为丁玉送这个东西才过来。
直到脚步声消失,丁玉才微动手指,抬头看向源源不断散发热气的东西。
是拥有信天翁图案的巴掌大的热水袋。
“”
丁玉抬头时许信鸽还没坐下,他正好对上青年笑眯眯的眼睛,随后许信鸽举手朝这边挥挥,才再次坐回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