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上药会更疼,丁玉受不了一丁点痛,反倒是顺从让少年将东西拿走。

他们并没有直接面对面的进行视线接触。

玄关口的镜子也就是起到装饰性作用,但奈不住丁玉腰细,李墨安甚至觉得只需要自己单手就能将人揽进怀里。

方才找药膏时他抱起过青年,落在他手臂上的柔软像是两团绵绵柔柔的。

“现在不疼了吧?”

虽然这么说,李墨安手指上动作依旧不停,他接触过的地方带起无数电流,令人酥麻挺不直背。

丁玉不敢回头看,他透过对面的镜子,打量半蹲在身后为他上药的少年。

与先前看到漫不经心的神态不同,少年眼中专注得令丁玉觉得自己完全陷入他的包围圈,他宛若那片森林里的动物,始终暴露在猎人端起的枪口之下。

想到这里,丁玉明亮眼神渐渐黯淡,他又能在这危机四伏的森林里存活多久呢?

殊不知,这担惊受怕转化为心声,落在李墨安心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小小软软的哭泣从进门时便没有停过,听得人心都快碎掉,镜子里青年面容还是看不出伤心的平淡。他偶尔会因李墨安手上未收敛的力度微晃身子,更多的还是强忍住默不作声。

“好了哦,”随着手指离开,李墨安的嗓音不知何时变得沙哑,“地上凉,我带哥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