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如蛇般的阴冷瞳孔, 不是云修然还能是谁。

“你应该没见过我, ”对于伤害过丁玉的人,李墨安觉得抽筋拔骨都是对云修然的仁慈,“可你从上小学到现在都被查得清楚。”

不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云修然冷脸:“你还挺辛苦。”

“不辛苦。”

没了丁玉在身边, 就像打开李墨安内心暴戾的开关, 少年帆布鞋踏在肮脏地面,鞋尖慢慢抬高对准了云修然的眼睛。

“查点东西怎么能叫辛苦呢?仰仗李家旁支发家的东西,在我面前叫嚣什么?”

冰冷金属棍被李墨安拉长点在地上,冰蓝眼睛此刻写满了嘲讽与可笑,看云修然的眼神就像在打量只自不量力的蝼蚁。

对上李墨安的眼, 铺天盖顶的寒意顺着脚底慢慢蔓延, 只有在国外面对李家时有过几次这种恐惧, 云修然虽心中大惊可面容还是波澜不惊。

“你也喜欢他?”

他是谁,不言而喻。

足有几斤重的棍子被李墨安当成签字笔在手中旋转:“就你也配喜欢他?”

鞋尖在云修然鼻尖点点,溅起来的水滴飞扑到男人眼底,深知怎么折辱这种人面兽心的东西,李墨安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般一点点移动鞋跟,直到污水完全打湿了云修然的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