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云修然没想到丁玉会长成明艳到无法形容的艳丽少年,原本心思压了下去,他更想看到这张脸上遍布泪水。

汤父很听话,将人养成了这么个不韵世事的单纯样子。

云修然从来不回避自己真实的人格,他也不想见丁玉皮囊下与之不符的干净灵魂,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将人带到地狱,却被汤家的女儿坏了好事。

幸好他留手,将所有嫌疑都指向另一位中年男人,也趁着这时,他选择出国去寻找下个能被打碎的猎物。只可惜云修然在国外五年,见过无数人都比不过丁玉身上一根汗毛。

手指扼住那修长脖颈,像是在掐住只纯白天鹅。

所以他又回来了,以高调、张扬、不容让人忽略的方式,告诉丁玉他这次不会再让人逃脱。

——

就算死亡化成灰,丁玉也要让面前男人消失在世界上。他稍微后退几步,沉了眉眼盯住云修然的脸:“不记得。”

“真的吗?老师会伤心的。”

毒蛇从几米高的树上盘旋而下,将被人遗忘的小奶猫一圈圈包起,直到让他退无可退。

面前人的笑容就是丁玉这辈子最大的噩梦,可汤家像是有备而来一样将大门紧闭反锁,汤亚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父母捂住嘴巴强行带下去,整个院落就剩丁玉同云修然两人。

盛夏阳光直射下,男人身上散发的烟臭味令丁玉头晕眼花,但不想在这种人面前露怯,他伸手扶住了身旁的小树。鞋跟落在木质台阶的脆响催命符咒,竟然与地下室的水滴声重合,外加宿醉的身子提不起任何力气,丁玉甚至迈不开脚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