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安觉得没将那人打残,就是自己仁慈。

没有在房间看到云修然的身影,意识到对方或许被安墨发现后离开,丁玉缓过神才感受到脚踝处传来碾碎般疼痛。

不愿回想如噩梦般的刚才,丁玉扶住墙缓慢起身,拧开花洒让水顺着肩膀砸在地上。

几分钟过去玻璃门上也没雾气,李墨安才反应过来,花洒里流出来的是凉水。

不顾会再次吓到丁玉,他单指移开门,看着分不清是水还是泪的面庞。

潦草披着的睡衣贴在身上,露出肩膀被人按出的淤青,李墨安视线落在丁玉胯间,果不其然看到自己留的指印。

那人是想跟他宣告主权?

说不出是觉得可笑还是其他什么情绪,他抬手将站不稳的丁玉揽入怀:“我也要搬家了,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水流温度逐渐升高,刺激下丁玉才回神对上李墨安担忧的蓝眼睛,他一言不发脱去衣服使劲搓着肩膀,直到那里被红血丝覆盖。

趁着这时李墨安检查下他高肿的脚踝,发现只是充血肿胀后松了口气。

热水与冷水交杂唤回丁玉些许神志,他低头注视半蹲在面前的少年,被他头顶上的小小发旋吸引。很少见有人连发旋都长得这么标志,丁玉食指轻轻点在正中心位置。

像是被定身般,他得到李墨安格外明媚的笑容。

“哥哥喜欢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