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汤亚保护过度,甚至都神经质。

“能造成心理崩溃的人心甘情愿放弃自由?”觉得小井都在岗好几年还这么天真,汤亚不觉得有些好笑。

案子有小井的同事参与,他知道些没公之于众的消息,比如丁玉被找到时并不是在居民楼里,而是一家心理咨询诊所的地下室里。

至于少年身上的伤,同事说起时面部神情怪异,多次张口却又欲言又止,最后只说还好没发生更糟糕的事。

汤亚疑惑:“套间会有其他楼层的卡吗?”

“谁知道呢,只是听说而已。”

见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汤亚不先把时间耗在这里,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小井突然喊住了她:“当年事故真相你要一直瞒着丁玉吗?”

“他不是小孩子了,好好解释一下肯定能明白。”小井试着劝说:“谁也没想到偏偏发生在他们身上。”

可汤亚没回话,她看了眼还是未读状态的信息,推开门走出去。

等人消失在走廊拐角,小井才叹口气。

太阳开始西偏。

落在窗台上的暖光也慢慢下移,李墨安瞳孔又恢复到先前平稳静蓝,手却搭在小鼓包感受身下青年的呼吸。

单调音节也能组成摇篮曲,被子里的人慢慢放松下身子,李墨安才将被子拉开,露出丁玉因哭泣憋红的脸。

明明跳舞时璀璨到全场都能为之狂欢,也会像小孩子难过就躲在被子里哭。

手指落在哭泣变得微红的眼角鼻头,又去触碰他湿漉漉的睫毛。

他似乎能猜到丁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