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认为没有被人发现,可站在三楼的心理医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意识到他们或许跟其他逃课的小孩没什么区别,就在心理医生转身时,梧桐树枝被人移开,露出一张干净到令人想摧毁打碎的面庞。
是女孩子?
心理医生皱眉,走进看清少年的男款校服了然。
一个比女生还漂亮的男孩,此刻像只被困在树上的小奶猫般不敢往下跳。
本对这所学校失去兴趣,心理医生挑眉。
夏日空气躁动,丁玉却生生吓出一脑门汗。虽然汽车失事时他还是不记事的年纪,可潜意识还对悬崖高空恐惧。
早知道被记过也要从正门口走,汤亚边懊恼边向丁玉张开手臂。女孩子发育本来就比男生早,一米七的身高跟丁玉相差无几,可倒是男女有别,丁玉死活不肯被她抱下去,那样也太丢人了。
“那我们耗到下课,让全高三都看到丁大校花挂在树上下不来的样子吗?”汤亚无奈,晃了晃手臂,“你忘记小时候被我不小心撞哭的故事了?”
儿时丁玉是个不折不扣的哭包,就连被蚊子咬,都要捂着小包坐在一边默默流泪。
“我能跳下去,你不用接我。”丁玉慢慢松开紧握树枝的手,呼吸随之加重,他准备下滑身子。
他掉下来的那刻,没来得及上前的汤亚被另一人抢去了位置,来人手长脚长,轻松抱住下落的丁玉。
“不会下还爬树。”
明晃晃阳光落在他头顶,男人镜片后的眼睛眯起,明明很美的画面却成了日后丁玉摆脱不开的噩梦。
“米粥一份,茶叶蛋一枚!”
店员吆喝着将托盘放在丁玉面前,雾气腾起氤氲开他视线,丁玉愣了愣才拆开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