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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书临说话了:“他太年?轻了。”

许斌知?道自己猜得不错。年?轻,意味着脾气火爆,意味着冲动?,意味着将嫉妒和不满摆上?台面?。

他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该更体贴大度些,他应该做出姿态,表明自己并没有将这个大插曲放在心?上?。

“书临,我们交往也快半年?了,你有没有考虑过同?居?”许斌商量似的问道,“正好这段时间你身体不太好,我搬过来,也能照顾你。”

沈书临望向他,温和地说:“你不用因为没有和我去医院就心?怀愧疚,我说了,这不是什么大事。”他说这话时并没有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声音里却有几分惯处于上?位者?的气度,不容置疑。

许斌的心?像是被冻住。他只觉得,对方这话说得太有水平了。一整句都是宽慰和开解,那么耐心?又?容忍,让他即使被拒绝,都觉得自己是在被善待。

他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说什么,可触到对方的眼神,他把话吞了回去。

他能说出什么呢?坚持要同?居?还是再拿出前男友说事?可是不行?,这太不体面?,太幼稚了。成熟的人,应该闻弦歌而知?雅意,成熟人该适可而止。

因为沈书临刚刚才说过——他太年?轻了。

有这句话堵在前面?,许斌还怎么能往下说?要是他再往下说,岂不是也陷入了“年?轻人”才有的怪圈和毛病?

许斌心?里念头一转,他在想?,沈书临方才是不是故意说出那句关于年?轻的话,就为了在这里堵他。可他望入对方的眼睛,那眼神是那样平和淡然,夹杂着淡淡的关切,似乎是真的只为体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