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源坐不住,在病房里来?回晃,一会儿问点滴速度快不快,一会儿问喝不喝热水,一会儿又碰一碰沈书临打点滴的那只手,试试温度。他很自觉,用的是手背去试。
那只手冰凉,姜一源便去楼下便利店买了个热水袋来?,灌满热水,放在对方打点滴的那只手下面。然后又剥了颗糖递过去:“哥,输液嘴里会苦,吃颗糖。”
药水起了作用,胃里磨人的疼痛平息了一些。沈书临含着那颗桃子?味的水果硬糖,终于能抽出些精力?观察面前的人。
姜一源长?相没变,但晒得?黑了些,眼神和气质都沉稳了许多,一副经历了风霜的模样。在病房里窜来?窜去,那两条腿看上去灵活了许多。
“怎么了?”察觉到视线,姜一源疑惑地望着他。
沈书临闭上眼睛,声音低沉:“我睡一会儿。”
姜一源轻手轻脚地走回去,坐在床边,看着陷入睡眠中的人。他把点滴调慢了些,伸手想去握住那只冰凉的手,却在快要?碰到时?停住,又垂下。
吊瓶打完,已是凌晨十二点。沈书临醒了过来?,床头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馄饨。
“哥,好些了吗?现在能吃下东西吧?”姜一源见?他醒来?,立刻问。
沈书临说:“好多了,谢谢。”
他吃完了馄饨,姜一源帮他拿着片子?和药,两人走出医院,姜一源坚持要?送他回家。
过去两人在某件事上有分歧时?,姜一源是靠着无理取闹、强词夺理和又亲又咬,强迫对方同意。现在,他理性?了许多,只讲道理:“哥,你?还没好全,明后天还要?继续打吊瓶,万一路上又疼起来?怎么办?再说了,你?一整天只吃了一碗馄饨,没什么精力?,开?车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