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临对林西洵道:“今晚多?谢你了,开我的车回去吧。路上说的那份文件,明天上班再给我。”
林西洵摸了摸鼻子,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直觉气氛不太好,便应了下来,开车离开。
庭院里只剩两人。
姜一源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在台阶上坐下。刚才的震惊和愤怒过去,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委屈。
昨天沈书临拉着他的手录了指纹,他兴奋了一夜,他把这处当?成两人幽会的私密城堡。可是转眼间,沈书临又?带了人来,在晚上,带了另一个?男人过来,而且那男人长相还不错。最重要的是,那男人和沈书临年纪相仿。
台阶冰冷,姜一源的心也渐渐冷了下去。是他一直追着沈书临跑,去c市,去云南,去郊区别墅,沈书临从来是被?动的,淡淡的,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沈书临从来没承认过他是他的男朋友。
脚步声停在面?前,姜一源没有抬头,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哥,你把我当?什么啊,送上门的炮友吗?”
不等沈书临回答,他语无伦次地又?说:“不是,刚才那人是你的秘书,我知道。但已?经?下班了啊,下班时间就只有私事,没有公事。你去看你母亲,这是私事,送你回家,也是私事,私事为什么要让别人来做啊?你需要人送你去,为什么不叫我啊?”
他越说越委屈:“晚上不是我们的独处时间吗?我等了你这么久,结果你和别人说说笑笑地过来了,你让我怎么想啊。”
他依然没有抬头,紧攥的拳头已?经?开始发颤,他再也忍不住,重重地砸在台阶上,却?感受不到痛。还想再砸,下巴被?人攥住,被?迫抬起头来。
眼前是沈书临沉静冷淡的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