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门进去,脚步顿住——家里?确实亮着灯。一盏玄关处的花瓣小灯。微弱,昏暗,但照亮了门口几平米的距离。
沈书?临住在这里?快十年,从未开过这盏灯。因为玄关灯从来不是开的,而是留的。
玄关灯,是家里?的人怕另一个人回来太晚,特意留的一盏灯。
卧室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客厅里?有股暗香,沈书?临顺着香味望去,茶几花瓶中的假花换成了真花,一束火红的玫瑰。
他打开冰箱拿了些食材,准备随便做点吃的,门铃却响了。
姜一源提着大食盒站在门口,得意地吹了声口哨:“我就知道,你差不多这个点儿回来。”
他轻车熟路地进门,把打包的粥和菜放到茶几上,说:“这两天吃得油腻,晚上就喝粥吧。”
沈书?临有点奇怪:“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回来?”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姜一源拨了拨花瓶里?的玫瑰,“你早上说,谁大白?天的喝酒,我当然就知道,你不会留在你爸妈那吃晚饭。花好看吗,喜不喜欢?”
玄关灯在头?顶散发着幽幽的光。
沈书?临问:“灯是你开的吗?”
“什么灯?”姜一源看过来,“哦,那个灯啊,是我开的。怎么了?”
沈书?临只问:“开灯做什么。”
姜一源奇怪地望着他:“当然是给你留的。你眼神儿又不好,冬天又黑得早,你跌到撞到怎么办,老胳膊老腿儿的。”
沈书?临:“……”